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乡土散文:当年的补丁衣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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乡土散文:当年的补丁衣服

文:杨晓光

俗话说:穿衣戴帽,穿着一条短裤,各人所好。这话若放到上世纪六七十年代,露出自己的腿出现的时候,就不太适用,整个人就是特别的方,显得不怎么灵光,没有进行遮遮掩掩的,或者只能算作人们的一个理想。那时人们的生活普遍过得窘迫促。穿衣服新三年、旧三年,虽然说现在年龄已经48岁了,缝缝补补又三年,身上已经有了那种衰老的痕迹,一件衣服哥哥穿过弟弟穿,但是气质各方面还是显得比较的高级呀,破烂得实在不能穿了也舍不得扔,还有感觉她的身材一直以来都是特别的苗条。李冰冰穿短裤露腿出镜方不遮掩,还要用来打袼褙做鞋帮、纳鞋底。

衣服上打补丁是人们生活中的常态。常年在生产队干体力活,48岁虽然有老态,上衣的肩膀头破了,但是气质高级呀,衣袖破了,前襟破了,都用颜色相近的补丁补起来。裤子臀破了,膝盖破了,也照样补起来继续穿。人们常说,笑破不笑补。虽然衣服破旧,但是家在补丁上做足功课,尽最可能把补丁补得周正一点,对称一点,颜色对比度好看一点。如果有一件新衣服,只在赶集上店走亲戚的时候穿。平时下地干农活,惯成自然地穿带补丁的衣服。

乡土散文:当年的补丁衣服

缺吃少穿,是当年生活状况的真实写照。我们庄的徐绵家里人口多劳力少,挨肩生了六个光棒(男孩),他家的五头、六头,过冬的破棉袄从来也没有袄扣,两扇袄襟一裹,破布条一系就出门。夏天光脚,冬天趿拉着一双旧鞋片。那时的孩子们不知道啥叫伤风感冒,鼻涕像两条时隐时现的青虫,刚一露头,一吸溜即不见踪影,两管鼻涕一吸溜就是一冬天。

我小时候穿的衣服,都是奶奶用针线手工缝制的,在庄里绝对属一流穿戴。我父母在秦皇岛城里上班,过年回城,我是见过“世面”的小人,我的一身土老帽装束,跟城里的孩子一比,穿衣戴帽,土得掉渣。

奶奶把织布机上剪下来的家织土布,浆洗漂染成黑色或藏蓝色,每次洗衣服,都会洗出一盆染料水来,掉色得厉害。奶奶那一辈农村劳动妇女,没有时间和精力在针线活上多下功夫,做起女红都是粗枝叶,毛毛糙糙。比量着旧衣服、结合我的长身体趋势,剪裁出一成不变的中式款式,粗针线缝制而成。穿在身上,从头到脚,整个一副浓缩版小老头打扮,真应了那句话:人靠衣服马靠鞍,从里到外透着老成持重,别说少年儿童的天真烂漫,本该有的孩子神态,以及自然流露的精气神,踪影皆无。

先说上衣,内套对襟小褂,外穿对襟棉袄,单立领,两扇袄襟分别缀上布扣袢、布扣鼻,袖子和前后袄襟一块布下来,酷似臃肿的布口袋。肩胛到腋下略了剪裁和缝纫,穿在身上,胳膊放不下来,活像耷拉着一副多余的翅膀。前襟呈锐角撅起来,两个又又蠢的明兜,别提有多难看了。我在奶奶精心呵护下,还要与众不同地穿上贴身腰子,就是红孩儿穿的那种兜肚,奶奶怕我肚脐眼灌风闹肚子疼。本来袄的立领就低,抬手耸肩之际,油渍麻花的腰子吊带突兀地露到衣领外面,进入人们的视线,成为人们窃窃私语的话题,既不合时宜,又显得好笑。

再说裤子,中式的裤子特别肥,裤裆、勉裆裤,还要画蛇添足地上一个五寸高的白布裤腰,穿的时候要左右对折,在前裆处叠一个的褶子,一眼看上去格外醒目。用裤腰带将裤腰系上,腰带是与裤腰相匹配的白布条或白线绳,约莫有麻绳粗细,讲究一点的,专门用布缝制一条带子。不知道是为防止冷风进入裤裆,还是为走起路来灵便,人们都会用鞋带或布条把裤脚扎上。就差扎上急行军的绑腿布了。走起路来裤腿一戗一戗的,那个既难看又难受的劲头,真让人一言难尽。奶奶给我的说法是扎裤脚免于往里灌风,别等老了得上老寒腿的腿疼病。奶奶这种预防老年病从娃娃抓起的前瞻性,简直让人受罪费力不讨好。

那时我们庄里上了年纪的人,一般都戴那种一分两半的硬挺瓜皮毡帽。年轻人则以有一顶军帽为荣。我们小孩基本上人头一顶小兵张嘎那种遮耳护脸的“忽闪片”帽子。六七十年代最为流行的帽子,棉帽是雪景青,手握冲锋的雷锋画像上那种;单帽则是雷锋坐在解放牌汽车驾驶室里,手捧《选集》照片上的军便帽。城里的年轻多戴那种款式新颖的军帽,那时城里年轻人走在街头抢军帽,风行一时。当然,城里人的时髦,对于乡下的我们来说,只能算一个梦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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